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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伦多“著名”医生的医术让人痛不欲生,华裔女子含冤自杀!

59岁的Mei Lam原本是个健康的人。2024年初,她在伴侣的建议下测量了一次血压。发现血压“略高”后,她去找医生开了降压药。可没想到的是,降压药让她出现了便秘及间歇性肛门疼痛等不适。她找到了一位“著名”医生,可这位医生的医术让她痛不欲生。不到18个月后,Lam选择自杀离世。

痛 不 欲 生

2024年3月,为治疗肛门疼痛,Lam在网上搜索得知,马哈拉吉医生(Dr. Ashwin Maharaj)就是她要找的业内“专家”。

这里有必要先插一句:在Lam看到的一些帖子中,马哈拉吉医生被宣传为“多伦多微创痔疮和肛肠手术领先专家”。

然而Lam没有看到,还有一些帖子警告称,马哈拉吉医生“正因多项问题被安省医学监管机构进行调查”。

Dr. Ashwin Maharaj(Facebook截图)

事后证实,没有发现此条信息、像Lam一样向这位“著名”医生寻求帮助的患者大有人在。

人们好奇:为什么一名正在被调查的医生能够继续营业?为什么捧他的文章会比批他的文章更容易出现在搜索者的视线之中?

让我们先回到Lam女士。

马哈拉吉医生诊断Lam患有痔疮,建议她做一次1600加元的激光手术——此疗法并不在OHIP(安省公费医疗系统)的报销范围之内。

Lam继续上网搜索。而搜索结果,加上马哈拉吉向她作出的保证,令Lam确信激光确实是最佳选择。

但手术后,Lam的疼痛并未消失,反而愈发严重。

2024年6月,忍痛3个月的Lam才约到复诊时间。马哈拉吉医生无视她的犹豫,坚持认为她“还需要再做一次同样的1600加元的激光手术”。

与Lam交往(同居)了20年的伴侣Hoc Phung告诉媒体,“第二次手术的麻药退去后,Lam的疼痛从肛门扩散到了阴道和尿道……原本间歇性的疼痛变成了不间断的,24小时不间断的疼痛!”

Phung先生说:”Lam做了大量检查:拭子、尿检、体检、阴道超声、盆底MRI,但都查不出疼痛原因。”

“后来她去了汉密尔顿的Henderson医院看急诊,被告知‘痔疮仍在’……她开始给监管机构写投诉书,她怀疑医生损伤了阴道与直肠之间的薄壁组织。”

“最后那几个月,她无法平躺,必须在双膝间塞个枕头。她无法正常走路,但为运动活血,她在家里扶着墙缓慢移动。”

“她每天要吃三片泰诺、两片美林、两片Advil,一天两次但毫无效果。她害怕进食,担心便秘会让疼痛来得更加可怕。她的体重从73公斤直线掉到36公斤。”

“有一天我发现墙上有凹痕……那是她为了转移疼痛、故意用头去撞的……”Phung先生非常无助:“我只能看着她疼,想帮都帮不上。”

监 管 机 构

2024年9月,Lam向监管机构“安省医生与外科医生学院(CPSO)”提交投诉。但须提及的是,Lam实际上反映了两个问题,一是“医疗质量”,一是“自杀倾向”……然而,CPSO似乎只看到了第一个问题。

Lam在投诉书中写道:“在接受马哈拉吉医生治疗数月后,我依然无法正常走路,坐下时会出现剧痛……抗生素无效,肛门的疼痛比手术前更加严重。”

Lam多次提到:“疼痛正在摧毁我活下去的意志”、“我不知道如此下去我还能再撑多久”……

不久后,CPSO简短回复Lam称:“已认定马哈拉吉医生提供的医疗‘质量差且不可接受’,已对其采取监管措施。”

今年9月,《星报》在完成一项调查后发文质问CPSO:

· 包括Lam女士在内,许多病人都是在事后才知道马哈拉吉医生“正处于监管之下”,不少病人都表示“在自己的身体被他损伤后,还需要请其他医生帮助治疗”。

· 在Lam女士的案例之前,CPSO就“已经发现”马哈拉吉医生“基本是在未经病人同意的情况下拿他们做实验”。可令人不解的是,尽管有此发现,CPSO仍然允许马哈拉吉医生继续接诊。

请问CPSO,这是为什么?

《星报》同时表示,做调查时,马哈拉吉已因Lam女士及其他病人的指控而被“暂停行医执照”。他否认所有不当行为,且拒绝接受媒体采访。

马哈拉吉的律师Matthew Sammon解释说:“马哈拉吉医生不能就患者护理或互动发表评论,因为他有义务保护患者信息的机密。”

自 杀 信 号

再次说回Lam女士……

在去年得知马哈拉吉被采取监管措施后,Lam女士与其他惨遭马哈拉摧残的受害者取得了联系。

渥太华病友Pavliuc是个热心人,她在察觉Lam的情绪恶化后,于今年6月开始不断给CPSO发去邮件。

然而,CPSO似乎对Pavliuc的关注不太关注。

面对《星报》的询问,CPSO这样回答:“我们会认真对待任何痛苦或自杀信号。当出现紧急风险时,我们会优先采取措施,包括必要时联系急救部门去做安全检查。”

由于CPSO不对个案发表评论,《星报》找到Phung先生,查看了Lam女士最后几个月的通话记录:

· 在Lam提交投诉书、第一次告诉CPSO“我有自杀念头”后,CPSO的调查员确实给Lam打过“一次电话”,进行所谓的“安全检查”。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
· 在病友Pavliuc自今年6月起不断致信询问CPSO“是否有人跟进Lam女士”后,CPSO的调查员才在某两天内接连打过几次电话。

· 今年7月,Lam女士再次向CPSO表达“轻生念头”,并恳请CPSO告诉她“那个医生到底对她做了什么,好让她知道如何补救”。她没等来任何电话……

Lam女士在8月底去世。

无 证 伴 侣

Lam女士选择自杀离世,让她的伴侣Phung先生深受打击。但Phung先生没有放弃,他一直在替Lam寻找答案。然而,CPSO不愿向他透露任何案件细节。

CPSO说:”我们受限于省级法律的严格规定——在投诉人死亡后,我们只能向法定近亲提供信息。”

可惜,Phung先生拿不出他与Lam女士的“关系证明”。Phung先生说,“我俩交往了20年,从来没人管我要过这样的文件。”

Phung先生在位于Binbrook的家门口为Lam女士摆设了一个小佛坛,有她的照片,有红苹果供品,无线喇叭播放着粤语诵经,祝愿她往生极乐、来世顺遂。

Phung先生现在非常愧疚,不是因为他无法证明他们的关系。他说:

“都是我那愚蠢的建议,我叫她去量什么血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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