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兰昨日传出消息，意大利检方已展开一项令人震惊的调查：据指控，1990年代波黑战争期间，一些富人付费前往萨拉热窝“体验狙击”，目标是“当地居民”。如果加钱，还可以射杀“儿童”……
这种被称为“人类狩猎”（Human Safari）的残忍行径，如若属实，将构成严重的“战争罪”与“反人类罪”。
消息一出，立即抢登全球头条。
富人付费体验杀戮
意大利记者兼作家埃齐奥·加瓦泽尼（Ezio Gavazzeni）日前向米兰检察院递交了一份长达17页的刑事举报文件，揭露了这一骇人听闻的“狙击旅游”现象。
举报文件称，1992年至1996年“萨拉热窝围城战”期间，一些富人通过中介向塞族军方支付8万至10万欧元（约合9万至11.6万美元），然后被带往城外山地，使用军用狙击枪射杀城中无辜的居民。
更令人发指的是，有证人称，可以射杀儿童，但需额外付费……
这些“富人游客”主要来自西欧国家，包括意大利、法国和英国，多为“极右翼分子”或“武器狂热者”。
分析显示，他们的行为并非出于“政治或宗教动机”，而只是为了“猎奇与刺激”。他们以金钱驱动军方配合，把战争变成一场血腥娱乐。
据调查，“狙击旅游”的收入直接流向波黑塞族军方，间接流向时任波黑塞族领导人拉多万·卡拉季奇（Radovan Karadžić）。
卡拉季奇是波黑战争期间“波黑塞族共和国”的领导人，“萨拉热窝围城“的主要指挥者之一。2016年，他因“实施系统性屠杀”而被海牙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（ICTY）判定犯有“种族灭绝罪、战争罪与反人类罪”，获刑40年。
若本次指控属实，则意味着卡拉季奇指挥体系下的武装力量不仅实施过系统性屠杀，还可能将杀戮“商品化”。
“狙击巷”
1992年至1996年间，萨拉热窝遭塞族武装围困长达44个月，是现代史上最长的首都围城战之一。
塞族狙击手占据城外高地对平民开火，城市主干道——Zmaja od Bosne街与Meša Selimović 大道被称为“狙击巷（Sniper Alley）”，行经那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子弹击中。
若本次指控属实，那“占据城外高地对平民开火的狙击手”，可就不止是塞族军人，还有“花钱寻求变态快感”的外国有钱人……
1992年4月6日，平民在“狙击巷”躲避塞族士兵的狙击，一名保卫萨拉热窝的波斯尼亚克族士兵开火还击（法新社）
在近四年的围城战中，至少有1.1万人死亡，其中超过1600人是儿童。
萨拉热窝围城战的悲剧早已成为波黑战争中最残酷的象征，而今又传出“富人付费狙击平民及儿童”的说法，无疑令这段历史更添惊悚。
波黑政府：全力配合
米兰检方负责人亚历山德罗·戈比（Alessandro Gobbi）已确认启动初步调查程序，正在核实举报内容，并计划与波黑、塞尔维亚及国际司法机构展开合作。
波黑驻米兰领事达格·杜姆鲁克契奇（Dag Dumrukcic）公开表示，波黑政府“将全力配合意大利的调查”，“我们期待真相被揭露，让受害者的冤屈得到公正的回应”。
目前，具体涉案人员名单尚未披露，调查仍处于取证阶段。
存在争议，证据难寻
2022年，斯洛文尼亚纪录片《萨拉热窝狩猎（Sarajevo Safari）》曾披露类似指控，片中多位目击者声称“看到外国人由军方带至狙击阵地，射击城中平民”。
然而，部分塞族退伍军人及政治人士均否认此事，称“狙击旅游是敌人捏造的谣言”。
由于事发距今已近30年，调查面临“证据缺失、档案封存、证人散失”等实际困难。
底线到底在哪儿？
有学者指出，“战争娱乐化”是“暴力商品化”的极端形态。
意大利“共和国报”评论称：“如果这些指控属实，这不只是战争罪，更是人性往更黑暗处的堕落。”
国际刑事法院前顾问安娜·德拉克罗瓦（Anna Delacroix）表示：“这是对文明社会的侮辱。如果金钱可以买到杀人的快感，那么正义就必须昂首回应。”
从“狙击巷”的血色记忆到今天的司法追查，萨拉热窝的悲剧震撼心灵。
当“战争”这种国家行为被具体的人掌握，当“战争”被包装成一种“买得起的娱乐体验”，人类道德的底线到底在哪里？
或者这样问：人类，这种宇宙虫子，到底有没有道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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